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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學資訊
武漢病毒所周鵬石正麗：無癥狀感染者可再次感染新冠病毒
自2019年底由新冠病毒(SARS-CoV-2)引發(fā)的COVID-19疫情爆發(fā)以來，新冠病毒便在全球范圍內蔓延開來，并持續(xù)至今，引發(fā)了嚴重的公共衛(wèi)生危機。
然而，盡管確診的新冠肺炎患者數(shù)量龐大，但對于那些無癥狀感染者而言，病例數(shù)量卻嚴重被低估。許多人在感染后并沒有表現(xiàn)出嚴重的臨床癥狀，因此并沒有被確診。在一些社區(qū)血清學研究中，健康人群隨著職業(yè)的不同，對SARS-CoV-2的抗體流行率從2.1%到24.4%不等。因此，科學界普遍認為無癥狀感染率可能大大高于有案可查的感染率。
然而，當前大多數(shù)研究都集中在臨床患者上，對無癥狀感染者的報道卻較少，對無癥狀感染病例的免疫保護強度和持續(xù)時間目前也尚不清楚。2021年5月18日，石正麗、周鵬等人在《EmergingMicrobes&Infections》雜志發(fā)表文章：Serological investigation of asymptomatic cases of SARS-CoV-2 infection reveals weak and declining antibody responses。
本研究對早期COVID-19疫情爆發(fā)地武漢的食品工人無癥狀感染者進行了血清學調查，并對無癥狀感染者進行了血清學和細胞應答分析。數(shù)據(jù)顯示，高達5.91%的食品工人攜帶SARS-CoV-2IgG抗體且無明顯臨床癥狀。但其中90.4%的患者在2周內抗體水平下降。無癥狀感染者的IgM和IgG抗體明顯低于病程相似的有癥狀康復患者。結果表明，無癥狀感染者很可能容易再次感染SARS-CoV-2，且人群免疫比例和免疫應答廣度都不足以實現(xiàn)群體免疫。
鑒于武漢湖南海鮮市場爆發(fā)的COVID-19疫情，研究者推斷當?shù)氐氖称饭と烁腥?SARS-CoV-2的風險可能高于其他人群。2020年4月24日，疫情得到控制后，研究者立即對武漢當?shù)厣鐓^(qū)的食品工人進行了SARS-CoV-2的一般血清學調查。總共有508名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SARS-CoV-2跡象的參與者被納入檢測SARS-CoV-2 NP蛋白特異性抗體。
數(shù)據(jù)顯示，508 名受試者中有30 名(5.91%)，其血清中攜帶病毒NP蛋白抗體，表明他們可能感染了SARS-CoV-2，但無癥狀。值得注意的是，在調查時，他們中沒有一個是病毒核苷酸陽性的。
為確定無癥狀人群的免疫反應特征，研究納入了24名在流行病學調查中RT-PCR檢測呈陽性、但在前14天內無任何相關臨床癥狀的感染者。從2020年5月30日(AP43)或2020年6月1日(AP44和AP45)的3名無癥狀感染者的痰樣本中獲得了3個病毒的全長基因組。利用從GISAID下載的1927個SARS-CoV-2基因組和本研究獲得的3個基因組進行系統(tǒng)發(fā)育分析。3個基因組均與早期L譜系或其他相關分支相近，其中2個基因組與2月份測序的病毒基因組(AP43和AP44)關系密切，第三例與2020年4月獲得的一個基因組相關(AP45)。
由于武漢自2020年4月8日到研究結束以來未出現(xiàn)新冠肺炎病例，研究者認為這3例無癥狀感染者可能是在2月至4月期間感染的，并持續(xù)復制病毒RNA，直到2020年6月。
另外，研究比較了從感染中恢復的無癥狀和有癥狀患者之間的病毒特異性中和/非中和抗體反應。采集了60名有癥狀的患者的血清樣本，這些患者在初次感染后2-3個月康復，并且病程與無癥狀受試者相似。
研究測試了針對RBD的病毒抗體。結果顯示，無癥狀組的IgM和IgG抗體水平均顯著低于有癥狀組或健康供體。同樣，無癥狀組的中和抗體水平相對較低。因此，似乎無癥狀的受試者僅對病毒產(chǎn)生微弱的血清學反應，盡管他們持續(xù)復制病毒RNA。
需要重視的是，無癥狀SARS-CoV-2感染的流行率在武漢基本不為人知，作為最早爆發(fā)疫情的地方，2020年1月-4月，在武漢醫(yī)院訪客中，SARS-CoV-2的血清陽性率測量結果為2.1%。相比之下，食品工人5.91%的血清陽性率相對較高，表明他們接觸病毒的可能性高于除衛(wèi)生保健工作者以外的其他人群。值得注意的是，這一人群免疫水平仍然大大低于群體免疫所需的水平。
雖然不知道無癥狀感染者抗體水平低和下降的確切機制，但可以推測一些可能的解釋。首先，這些感染者的病毒RNA水平非常低，表明病毒復制或病毒相關的免疫反應是有限的。同樣，這些感染者的血液IL6和TNF水平檢測不到，這是在癥狀SARS-CoV-2感染期間存在的兩個標志細胞因子。第三，無癥狀感染者的抗體分泌細胞(ASC)頻率較低，而恢復的有癥狀個體的ASC頻率較低。ASC通常隨著急性感染而增加，在療養(yǎng)期間明顯存在。目前還不得而知SARS-CoV-2是否干擾了抗體生產(chǎn)機制，或者細胞是否尚未被充分激活。
總之，該研究表明無癥狀感染者對SARS-CoV-2的抗體反應很微弱和且逐漸下降，因此可能容易再次感染。病例數(shù)及其抗體特征都不支持這些人在社區(qū)的群體免疫力。因此，在有效疫苗SARS-CoV-2實現(xiàn)大范圍接種前，應繼續(xù)采取社會疏遠和嚴格的防疫措施。
